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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是屬公主的,只會吃不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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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在屋裏用石頭哥哥的電腦上網,瀏覽各大招聘網頁,希望能更快找份工作。慕東旭在外面敲門,聲音很輕,敲兩下一停,隔上四五秒再敲,就像戰爭年代搞諜報人員的接頭密碼。我走過去開門,門一打開,昏黃的燈光映著他好看的臉,他問我,“你餓嗎?”他一問我餓嗎,我的第第一反應就是他是不是想讓我做飯給他吃,由於我在網上逛蕩了一下午也沒找到一份稱心的工作,所以心情不佳,我苦著臉對他說,“我是屬公主的,只會吃不會做。”他一聽我這麽說,簡直笑的不行,他說,“不讓你做,我們出去吃。”他一說出去吃我就很小人的立馬捂緊我的荷包說,“我現在正處於失業狀態,可沒錢請你吃飯。”他說,“我有錢,我請你。”

我想了一下說,“那好吧。”於是拿了衣服和他一起出門,他問我想吃什麽,我說:“吃火鍋吧。”我們選了一家川味火鍋店,坐在桌子前等著服務員上菜,火鍋店裏熱氣繚繞,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他一直看著我吃吃地笑,我乜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幹嘛老看著我笑,我長的像個笑話嗎?”他說,“我從來沒聽過別人說自己屬公主的,有這一屬性嗎?”我說,“如果我說我是屬□□的,你是不是就得笑死。”他努力憋住笑說,“你真逗。”我沖他撇撇嘴,扭過臉去看窗外不在看他。

一會兒菜就上齊了,熱氣騰繞裏我都快要看不清慕東旭的臉了,他一直低著頭不知道是在吃還是在笑。反正我吃的歡快極了,像只嗑了藥的小老鼠。見他一直低著頭,我就叫了一聲,我說,“餵,慕東旭。”結果他一擡頭,白紗一樣的迷霧裏,他鼻涕眼淚一起流,活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就差哇哇大哭了。我指著他的臉笑得像個陰謀得逞的巫婆,我說,“你現在真像個玩雜耍的小醜。”他望著我一臉委屈,他說,“夏冉,我吃不了辣。”我說,“你不為什麽不早說,你早說我們就不吃火鍋吃點別的了。”他說,“可是你想吃火鍋。”我說,“慕東旭,你不該為遷就我而委屈自己。”他望著我的臉,半響,他說,“夏冉,你的眼睛特別像我認識的一個女孩。”我夾了一塊肉片放進嘴裏,狠狠地嚼,我說,“慕東旭,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這麽釣女孩子的,接下來你是不是就該跟我說你認識的那個女孩子死了,你是多麽多麽的愛她,你有多麽多麽的傷心。”慕東旭看著我,深藍大海一樣的眼睛裏漫著白紗一樣的霧氣和我的影子,他不再說話,慢慢垂下眼睛,彎曲的睫毛像一排棉密的樹遮住了大海一樣的眼睛和眼底洶湧著的情緒。

夜裏,我拉肚子了,一趟一趟地起來跑廁所,痛苦的我差點死掉。此刻我無比的痛恨火鍋,彼時我吃的有多歡快,此刻就拉的有多痛苦。慕東旭看著我來來回回地跑,他問我,“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我痛苦而豪邁地說,“不用,這點小病死不了。”他像個夜間失眠的人,黑暗裏端坐在沙發上看我一遍遍地跑廁所而手足無措,只能偷偷地將一杯溫水貼心地放在我的床前。

天快亮的時候我總算是拉光了所有被我吃進去的東西,拖著虛脫的身體,狼狽地像只狗一樣爬上床,然後很快就睡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臨近中午,慕東旭已經離開了,他將一盒必奇放在客廳的桌子上,未留下只言片語。

我起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給米朵打電話,約她一起吃中午飯順便向她坦白一下我和莊衍生分手的事。

我坐在和她約定好的餐廳裏等她,而且我也已經做好了被她數落一番然後指著我的頭罵我是豬的心理準備。

米朵來的時候我坐在坐位上老遠就沖她招手,滿臉堆笑地和她說,“今天想吃什麽我請,就當是為慶祝我重獲新生吧。”米朵沒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樣暴怒,她很平靜地看著我說,“夏冉,你真的想清楚了嗎,你一旦對莊衍生放手很可能你這輩子就再也找不到像他那麽愛你的人了。”我看著米朵今天異常憔悴的臉,不同往日的神彩飛揚,八面玲瓏,心就微微地疼了一下,我握著她放在桌子上消瘦的手說,“米朵,我不想永遠活在陰暗裏,我想走在陽光下,我知道莊衍生很愛我,我也愛他,可是這份愛太沈重了,我們負擔不起。”米朵望著我不說話,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說,“米朵,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呀,你的臉色很難看。”米朵的眼淚就再也控制不住地掉下來了,她說,“夏冉,我和張仲坤分手了,她背著我在外面找別的女人,被我撞見了,她攬著那個女人的肩膀進了酒店。”我輕拍她的手,柔聲地安慰她,“好米朵我們不哭了,這種男人根本不值得我們為他難過。”米朵說,“夏冉,我當初就應該聽你的,不能和他來往,他就是個成了精的花心大蘿蔔,哪個女人也拴不住他的心。”我說,“亡羊補牢,為時不晚,以後我再陪你釣別的帥哥,比他好,比他帥,還要比他專情,丫就是個爛情貨,咱不稀罕。”米朵哭著說,“可是夏冉,我稀罕,我稀罕他呀……我就是愛他,真的很愛他,我不想離開他,可是他不要我了,我找不到他了,怎麽辦……”

此時所有動聽的話語都會顯得蒼白無力,都是自欺欺人的謊言,我不能替她悲傷,亦無力分擔她的悲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米朵悲傷而無從安慰,突兀地我就想起了那個曾經死在米朵面前的叫彭博的男子,彼時米朵是不是如此時一般無助地大哭,或許當時的她更絕望 ,絕望地看著自己深愛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眼淚亦不能挽留而我們卻唯有哭泣,那該是一種怎樣無望的悲哀生生撕裂了一個女孩脆弱的心。莊衍生的話又在我耳邊響起,“小冉,如果我死了,不要忘記我。”像平地的一顆驚雷突然在我耳邊炸響,不知道那一刻如果真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會不會如米朵一般絕望地大哭。

那天米朵的兩只眼睛哭腫了,腫的像兩個大燈炮,我送她回家,把她安頓在床上,看著她睡著才離開。我給夏景和打電話,約他出來見面,他在另一邊傷心地說,“我以為你已經將我遺忘了。”我說,“出來我們見個面吧,我有話想和你說。”

我們在約定的地方見了面,他一見到我興奮地像猴子見了香蕉,猩猩見了母狒狒,就差沖過來抱住我就啃了。

他說,“自從上次見了面之後我就一直聯系不上你。”我說,“我換了手機號。”其實是我答應過莊衍生不能和他再有聯系,他只和我說怕我受傷害,但至於是什麽原因他沒說,我也沒追問,我和夏景和也就是見過兩回面,還不至於到難舍難分的地步,所以他要求我不能和他見面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這次再見他完全是因為米朵,既然他和張仲坤是朋友,那他應該知道怎麽找的到他,那個男人應該給米朵一個說法,米朵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就被甩了。

他了然似的說,“哦,我還以為是你不願意再見我了呢。”我笑,淡淡地,“其實我今天找你是想問問你,張仲坤在哪,他不可以這麽對米朵。”夏景和看著我,眉頭皺的緊緊的,滿臉的疑惑,“張仲坤?米朵?”“是的,張仲坤和米朵分手了,而且他還躲起來不見她。”夏景和笑,說,“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呀,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為什麽會認為我知道張仲坤的下落呢?”我皺眉,瞇著眼睛看他,“你和張仲坤不是朋友嗎,難道連你也不知道他的下落。”他笑,有些自嘲的味道,“朋友?我們也不過是只見過一面而已。”“你們不是朋友?”“你是指上次在酒吧吧,其實那次我是找他了解一件案子,只是把見面的地點約在了酒吧而已。”“案子,什麽案子?”“兩年前的一起槍殺案。”我看著他,驚的說不出話,惶惑而不安地想,張仲坤這種人很有可能不是什麽好人,如果他真跟什麽槍殺案有關,那麽他與米朵分手之與米朵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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